2019年11月27日 星期三

從暹羅到泰國


   這本小書談的是「泰國近代史」,但我從中深刻體悟到「史觀的重要性」。1855包林條約、1893法國暹羅衝突後,泰王室選擇性的宣揚自己「在歐洲霸權威逼下,縱橫捭闔守住了泰主權與國家利益。」全國放送這種史觀,以強化王權,史家稱之為「王室論」。
    1932披彣軍政府奪權,改寫泰史,對王室進行打擊,王室成了喪權辱國的昏君,藉此肅立軍政府法統地位,這種角度的史觀,被稱為「國恥論」。「國恥論」除了貶低王權外,更主要的功能是宣揚「仇法」。對外仇法,對內才能抓緊大權。古有明訓,外敵兵臨城下、亡國之風大起之際,老百姓更願意用生命而不是用腦袋,來鞏固領導中心。
    二戰開打,泰國響應日本泛亞主義,除了勸蔣介石投降「亞州人不打亞州人」之外,更積極協助日本攻擊緬甸、馬來西亞、新加坡等地的英國勢力。這時泰史再次改寫,「國恥論」仇恨的對象小小調整了一下,由仇法轉成仇英。法國維琪政權現在算日德義泰協約國的盟友了。軍政府開始「製造對英的仇恨」,英國百年來橡木等不平等貿易,對泰國的壓榨,我們必須反抗!有讀書的泰國人,呈現很多黑人問號?沒讀書的,就跟著喊打喊殺,貢獻自己的生命。
    除了調整成「仇英」路線外,跟日本的關係也要改寫,軍政府唱誦日泰友好,日泰都是佛教國家,日泰有著長久的歷史淵源。看到後來,我忍不住講「可以這樣洗了又洗,洗了又洗嗎?
    事實是還沒洗完,二戰結束後泰國因為「視日本為盟友」,所以成了戰敗國,這下真的喪權辱國了。軍政府在國際上洗不了,英美中蘇等同盟國沒那麼笨,開始唾面自乾在國內洗,「是被日本逼的啦」、「情勢所迫」、「國際不了解」、「泰國被欺負」,老百姓要繼續鞏固領導中心。這時被「國恥論」壓迫的王室,開始洗起了睽違已久的「王室論」。
    時至今日,泰國的「選舉」與「政變」幾乎一樣多,原因是,只要能掌權,就可以帶風向,老百姓會乖乖聽話,不會在乎你怎麼掌權的。作主的不是人民,而是上面那些能爭權奪利的勢力。


2019年11月26日 星期二

國家的決斷

2011年日本福島核災,台灣人捐款全宇宙第一。
2013年日本辦了感恩典禮,感謝世界各國的援助。大禮堂中,捐款前幾名的國家代表,上台領花圈、領感謝狀。台灣代表呢?沒上台,也不是坐在觀禮第一排,而是坐在二樓,遠望典禮過程。事後,日本政府為此事小小道歉,但旋即「收回道歉」,表示「來就古」。
2014年日本又辦感恩典禮,這次台灣終於上台了。
日本政府是在「國際風向」下,考量「國家利益」後,才決定給不給台灣「糖」的。
閱讀「空氣」指的是人際關係,看懂「風向」則是國際關係,會影響千千萬萬人的。
這本書,爬梳了國際脈絡下的台灣處境,試圖釐清「台灣從哪來?」「怎麼走到今天這般田地的?」「未來又該走向何方?」
強烈建議大家找來看,因為人民看不清楚「風向」,國家領導人也就不用看清楚「風向」了。這樣一來,台灣這艘小船,會飄對方向才有鬼。

2019年11月24日 星期日

嘉明湖遺憾_下篇



        1111星期一起床,泡腳泡了十五分鐘後才出門上班,這樣的習慣,我維持了一個多月。腳沒有因為週日的走動而惡化,是個好消息。下班後又去針炙,我告知醫生我的登山計畫。醫生開了一些藥給我,我希望藥能「很有效果」。
    1112星期二,這天我才把假卡遞出,因為我一直猶豫著「是否前往嘉明湖」。許多遺留工作,也總算找好同事代勞。望著請假紀錄,上次請假已是2015年冬了,依稀記得是重感冒的原因,還因此錯過辦公室的火鍋趴。恩,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。
    1113星期三,持續吃著丹木斯,我不能再被高山症打敗夜裡,推掉了台商好友餐邀針炙後回家整理裝備。本來想背50公升背包的,但考量許久未運動、肌力退化的狀況,決定精簡,背小背包,負重抓在5公斤。背包內比較特別的東西,大概就是一支氧氣罐和一本書。氧氣瓶供高山症治標用,書則是「迫降」山屋時打發時間用。
    1114星期四,4點多起床,依舊先泡腳然後拉拉筋,5點至善國中大門口集合。兩輛休旅車,15名伙伴準時出發。
    中午在關山車站買便當,離入山檢查站還有兩個小時車程,我心裡盤算著,如果早上我是出門去桃機,現在應該已經在沖繩海灘了吧,嘉明湖可真遙遠啊!希望不要有下次
    下午兩點多檢查站外,大伙整好裝備向司機說「後天見」。我聞到隊伍裡一股「蓄勢待發」的奔騰氣息,而帶隊的添立哥,身後彷彿亮著萬丈光芒。
 

    啟程後,我儘量利用登山杖,分散左腳負擔,並小步慢行著,因此落在隊伍末端。老經驗的牧師壓後陪著我,聽他跟武雄哥的談話,讓我收穫甚多。山林裡,不知為何,或許是芬多精的因素,讓我心情大好,就這樣,近三個小時後,我來到了向陽山屋。 
    山屋跟5年前沒甚麼差別,只是下鋪床位多了布簾子,增添幾分隱私。我在伙伴的禮讓下睡了下鋪,趕緊坐床上,脫鞋按摩左腳上藥膏,自覺腳的狀況還不錯。
     5年前來是8月,這次是11月,感覺山屋冷上許多,我沒有高粱可以喝,所以灌了兩碗薑湯。約莫是5點半開飯,我沒在其他山屋吃過無從比較,但光是一隻大蝦、一塊偏小的豬蹄膀,就把我收買了,我覺得高山可以吃到這樣的伙食,堪稱「祖上積德」啊。只是,後來聽添立哥講起餐費,都可以吃王品了,讓我倒吸一口涼氣,走,再去添飯
      高山物資欠缺,所以山屋不比旅館,缺水缺電沒有網路是正常的,我很愛這種氛圍,因為燈光昏暗,特別有情調,也愛這種匱乏的環境,因為可以光明正大不洗澡。
      就寢時間7點,我貼好藥布後,頭一歪就見周公去了,等到恢復知覺時,凌晨兩點初。沒有熱水可以泡腳,我只好不斷按摩塗藥,然後吃了包藥。早餐比較簡單,我沒有太多胃口。3點戴好頭燈、上背包,大夥互相鼓勵,最硬的一天來了。
      夜裡走路的一大好處,就是看不到綿延不絕的上坡,心理不會受到打擊,還能欺騙自已「上坡快結束了」。就這樣悶著頭一直走,我完全沒看到向陽名樹和大坡壁,看到的,只有腳下的土石與步道。

       6點左右,日出與雲海逐漸浮現,我隨地就坐,欣賞大自然的即興之作。只見光彩奪目的鵝黃,在遠道而來的旅人面前漸層展開,這鬼斧神工之美,看再多次,都一樣驚艷啊!日出後,陽光灑落山頭,此刻我才清楚,山是如此壯闊,人行期間猶如蟻螻。
       6點半時,左腳開始疼痛,我吃了顆止痛藥,想撐到避難山屋,再決定是否續行至嘉明湖。不久,我的疼痛被止痛藥壓下了。
       8點抵達避難山屋,添立哥有訂餐,雖然山屋只提供簡單的湯麵,我卻大喜過望。山上,只要是食物,只要是熱的,我都愛啊!餐後,我泡了杯自己帶的掛耳式咖啡,熱水溫度不夠,咖啡成分都沒有萃取出來,有點難喝,但高山上,只能將就了。想親近高山,就得「隨遇而安」,不然就是得自已想辦法「弄物資上來」。我在廚房裝熱水泡咖啡時,聽到幾個山屋工作人員聊天,有登山隊伍6個人,請了7個協作....
      8點多,一些東西放山屋床鋪後,我們輕裝前往嘉明湖。沿路上被其它重裝山友超越也就算了,還好幾次被「貨車」超車。這些「貨車」身上的負重,可能是我的10多倍,但卻擁有「跑車」的速度,一溜煙,我就看不到車尾燈了。每看到一次,我深深自我檢討一次,怎麼差這麼多!
       避難山屋到嘉明湖4公里許,這段路是我五年前未圓之夢,越走越迫不及待。抵達湖畔之際,我克制不住,對著嘉明湖怒吼一番,這段路,我走了5年啊!!!
       事後我思索,為何有這樣的情緒?關鍵其實不是5年前,因為5年來,我從來不在意2014年嘉明湖鎩羽而歸。怒吼那一刻,一掃陰霾的不是2014,而是一個月來心理糾結、煎熬的足底筋膜炎。我盡力控制、治療、評估,最終,我沒有戰勝它,但,它也沒有阻礙我來到嘉明湖。
        湖畔的休息時間很長,接近一個小時,我躺臥著喝水、啃麵包,夫復何求?凌晨3點啟登時,冷風低溫,使我牢牢抓緊大衣、毛帽與手套,此時都是多餘的,陽光如此溫暖,我貪婪地享受,抖落一身寒意,換上的是,嬰兒回歸母親懷抱的滿足。不久,我沉沉的睡著了,睡夢中聽見母親,不停哼著小曲。 
        十二點半開始回程,順便去撿了百岳三叉山。接近兩點時,我吞了第二顆止痛藥,此時心態是輕鬆的,因為我知道,我能走回山屋,明天下山也不會有問題。四點半回到避難山屋,在露天休息區等開飯。休息區裡人多了些,看看其他山友在幹嘛,跟一些八方而來的山友聊聊,是登山的樂趣之一呀。
        飯後伙伴們想就寢了,可是精力旺盛的添立哥沒有放過大家,來不及睡的,就被抓到工作人員寢室「開會」,開分享會。有點「秉燭談心」的味道,但添立哥沒有準備蠟燭,他準備了真心。雖然真心也不錯,不過,我更希望他準備點心。十來個伙伴圍成一圈,輪流說說話,大部分伙伴都是相熟的,所以談的,通常不只這兩天感受,更多的是回憶起,幾年來一起登山的點點滴滴。我心裡五味雜陳、思緒亂竄,不知從何講起,只好口不擇言、天花亂墜,最後聊表心意,感謝相互扶持的登山好伙伴。



        第三天一早分兩梯,先出發的是去向陽山看日出,我因為體力關係選第二梯,晚了40分鐘出發。沿途看到向陽名樹、大崩壁、黑水塘,6個多小時後下到檢查站,看到司機時,我喊著總算得救了!司機大哥蠻夠意思的,準備了舒跑無限量供應。中午慶功宴時,剛好是中華隊痛擊澳洲,我以為穩進東京奧運,結果是殘念。念茲在茲的咖啡,終於在便利商店得到滿足,我不禁大喊文明社會真棒!不過幾周後,再訪野外的慾火,應該會再度熊熊燒起,因為我得了「登山成癮症」。

2019年11月17日 星期日

嘉明湖遺憾_上篇


    我是一個「內心充滿感動」時,不會「說不出話來」或「長話短說」的人,我深信「心有感,口必能言」,表達情感是人的本能啊!
    相較於「說出來」,我更偏好「寫出來」。因為「說」的當下,需要顧慮他人感受,自然也受他人回饋影響,「談話對象」決定了「對話品質」。有時,這會限制了我情感的抒發,「書寫」就沒有這個問題,書寫唯一需要的是「耐性」,還好我已經擁有了。
    這篇遊記將從2014的暑假寫起,寫給「未來的我」,一場極為個人的自我對話,各位要嘛先睹為快,要嘛趕快跳車,因為----囉哩八唆的。
    2014暑假,好友阿哲突然問我,要不要去嘉明湖?那時,我爬山的等級,停留在皇帝殿、大坑四號。高山體驗幾乎為零,大概就是去塔塔加遊客中心吃泡麵,再不然就是下車走上石門山的狀況。雖然我一直有在打全場籃球,自覺體力不錯,還是不敢貿然答應。我約阿哲去大肚萬里長城試腿力,發現阿哲走起來,明顯比我吃力,於是我心情篤定的報名2014嘉明湖。
    報名後,我依舊打籃球,沒有改變鍛鍊體力的方式,只是裝備呢?我找上學弟小田(有長期關注我遊記,記憶力又超強的觀眾,或許會記得,他在我遊記中最「偉大」的事蹟,就是在尼泊爾被犀牛追,差點往生。),小田的高山經驗比我多,背後還有個鬼神級軍師、走過大小鬼湖的老婆加持,不找他找誰?
    在小田的陪同下,我買了人生第一雙專業登山靴和勾貼士大衣。萬把塊的大衣,當時真的刷不太下去,但如今看來,超值得!五年了還在穿,去富士五湖淋大雪、去法國夏慕尼、瑞士馬特洪、德國楚格等高山,完全扛得住!
    就這樣,去嘉明湖的日子很快到了。早上五點在豐原集合,21人中巴加足馬力南下,然後橫越中央山脈,奔往管制站。縱使如此趕路,下車整裝開始步行時,卻已是下午兩點了,嘉明湖對台中人而言,是如此遙遠啊!
    第一晚住向陽山屋,盛夏夜裡,山屋露天休息區稍涼,但無礙於大夥坐下聊天、把酒言歡。小隊裡兩位伯叔輩,都愛好杯中物,紛紛把包裡的高粱拿了出來,不斷推薦自己高粱,倒酒勸喝,想減輕重量,以免再背上避難山屋。我基於助人為善的從小教育,自然傾我所能,予以協助。
    第二天凌晨二點起床,早餐後,三點啟登,我打開頭燈,跟著前行者的步伐一路而上。我想起小田的先見之明,買裝備時,小田要我看看頭燈,我回他說我有個蠻不錯的手電筒,夠亮,他說只要用手拿的,管你幾千塊、幾萬塊都沒用,手要空出來!除非你用嘴巴咬手電筒。我的真實感受是,真的,登山走路時,手能空出來盡量空出來,寧可用頭戴頭燈,也不要用手拿手電筒。
    過向陽名樹後,我頭痛越來越激烈,一開始輕微時,我以為是「沒喝咖啡」導致的,有些輕忽,但後來痛到很難走路,顯然不是「沒喝咖啡」了。這時,我才意識到,我是高山症。高山症發作於高山上,人體在幾個小時低壓低氧後,就可能產生的疾病,越高越容易,可能致死,有些應急的治標方法,但唯一治本方法是下山
    我撐著走到避難山屋,吸著氧氣機送出來的氧氣,狀況舒緩許多,其他20人則放下裝備,輕裝前往嘉明湖。我跟氧氣機纏綿了一、二小時後,累了,改成跟床鋪纏綿。
    夜裡,大家都累了,早早就寢,只有我睡飽了,在山屋外頭,用頭燈照水鹿群,一隻接一隻,遠近皆不同。
    第三天痛苦的下山,頭嗡嗡作響,半路上還吐,來不及轉頭,直接吐在步道上。下山後,跟阿哲講起,阿哲恍然大悟說,原來那陀是你吐的喔!我有看到。我答說,是啊,吐給你吃的,味道如何?
    第一次高山行,就在輕忽與慘烈過程中結束,你說遺憾嗎?當然遺憾!但旅行的遺憾,我從來不放在心上。近幾年,我每年一個人背包國外旅遊約40天,行前做大量功課,但行程永遠跑不完,今晚還在改明晚的住宿都市,景點錯過就錯過了,旅遊對我而言,沒有甚麼必吃、必買、必去的,因為旅遊不是責任。我只有在該盡的責任沒盡到,才會深感遺憾,甚至自責,至於沒玩到,算甚麼責任?
    嘉明湖遺憾,就這樣隨時間流逝,我從沒想過要「彌補」,沒研究過商業團、也沒努力爬高山累績經驗認識山友進而組團。2016年認識添立哥,添立哥每月自組一團,會問大家開團意見,我跟他越來越熟,一開始是搭遊覽車跟他聊天,後來是搭他的車跟他聊天,一起單攻合歡西、單攻畢祿。他持續開團,我從來沒建議過嘉明湖,為什麼呢?為什麼我不去解決那個遺憾呢?因為...因為WTF,我不記得我有個嘉明湖「遺憾」啊!
    9月下旬左右,群組裡跳出嘉明湖開團訊息,我報名後沒有多想,我沒有太多心思在嘉明湖,因為我報了雙十連假北大武單攻,讓我「挫咧等」,我估計我的腳程大概要19小時。三周,整整三周,我一直感到「走不完」的壓力,下班就去大肚萬里長城,週末則負重或者去鳶嘴。
    105左右,這天,唉...我只能用「出師未捷身先死」來總結了。我左腳得了非典型足底筋膜炎。2013年我也得過一次,處理了兩個月才好。這次得病的遠因,我猜是打籃球20年左腳常翻腳刀落下的病灶,近因則是近一個月的過度訓練。我上課需要走動寫板書、畫板圖,所以不習慣坐著,一個禮拜十幾節課,站好每一分站滿每一秒是常有的事。但得病後,連20分鐘都站不了...,教學跟生活都受了極大影響,心情低落許多。北大武單攻出發前,我抱歉又難過的打電話給添立哥,告知腳的狀況,我去不了北大武,添立哥很諒解的接受了。
    雙十連假後,我才找2013年幫我針炙的醫師開始正式治療,一個禮拜去五天。1110星期天,近一個月裡,我能不走動就不走動,更別說是運動或爬山了,但我想1114星期四就要出發去嘉明湖了,該測試一下腳的狀況吧。於是,我去了大肚萬里長城,這步道我很熟悉,因為走超過500次了。它是個接近8字型的步道,我的腳程走到底來回70分鐘,所以常常下班來。這天,我走了上半部的O字型步道,花了70分鐘,我不敢硬走完,怕會「卡」住...。我想我又一次錯過嘉明湖了。回到家後,添立哥的電話,我一直撥不下去,我不知道如何面對添立哥?15個人分3隊,我掛名其中1隊領隊,我不確定,我不去會不會影響小隊其他人。下午,腳的測試結果是不行的,我一直拖到晚餐後,才下定決心撥電話。添立哥了解狀況後,回答我,入山沒有領隊,餘下4個隊員就不能入山,聽到這裡,我反而有點平靜地接受了,我必須去4個人的團費、4個人的假期、4個人的期待都在我身上,我第一次鎩羽而歸是我自己個人因素,我不能讓4個隊員連出發都沒有就結束了。而我評估,第一天應當可以走到向陽山屋,第二天如果順利的話,就上到避難山屋,如果不順利,就「迫降」向陽山屋,這些設想裡,沒有一個是「有抵達嘉明湖」的。上次是自殺棒,這次則是觸擊犧牲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