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因為「祖國」十一長假的關係,有些賺人民幣的朋友返鄉,便相約在彰化吃飯。我稍稍遲到了,每當聚餐遲到時,我就想到遠,他準時的個性,讓我自嘆弗如,也感到一些羞愧。我是最後一個進場的,剛到桌邊,許久不見的煒,正訴說著,他放棄整桌龍蝦大餐,推掉另一個盛情邀約,只為了給主揪亮哥面子,這番話大伙聽了,很是開心。有人聞言,提出兩全其美的建議,煒可以帶大家出席龍蝦大餐啊!我們不介意更改聚餐地點的。這個對話,這種情境,是我熟悉的,我嗅到越陳越香、濃到化不開的友誼味道。我認識在座諸(豬?)友的年份,將每一個累加起來,接近一百年,這份長久的相知,人生能有幾回?
有人發難詢問煒,被記者採訪,詢問人生大事,是怎麼一回事?煒轉移焦點,引火到我身上,說我根本是去歐洲喝啤酒的,在台灣喝,不好嗎?一時之間,交互詰問,務求讓對方下不了台。然後,哪壺不提提哪壺,我們就在吃到飽的餐廳裡,談起減肥這檔事。份量與專業兼具的蕭,率先表示,沒有胖過的減肥師,都是練肖未,他們對於肥胖者的難處、心態,絲毫不理解,不值得相信。有豐富體重控制經驗的煒,指出在高壓力生活下,吃是一種快速的紓壓。曾偷吃被抓包的蕭,十分認同。聽了一席關於減肥的論述,我夾到嘴邊的肉片,停頓了一下下,但就是一下下而已。
幾位友人都是在敵後工作,因此話題轉往中國,談起居留證,相較於另一位「宣誓效忠」的陳,煒沒有辦理大陸居留證,因為他說他想選彰化縣長,從政之路不可斷,在座友人搶著要當副縣長,我樂觀其成。
中美貿易大戰再度成為話題、國進民退脈絡下的馬雲、陰陽合同的范冰冰、閱兵藍的停工…,在在顯示共產政權對國家的宰制力,諸多細節與影響是身處民主政體的我,所想像不到的。
煒對特斯拉的看法,顯然是在站在大企業俯瞰產業發展的高度,開闊了我的視野。蕭在醫療體系裡,看盡少開高價藥種、加快看診速度等問題,點出醫院的商業取向,我不知該如何評論?因為「賺錢讓自己活下去」跟「不顧一切讓別人活下去」,是個難以平衡的問題。
席間,有人關心起愛講幹話的實況主朋友,到底賺不賺錢?有人替他回答了,元的高度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,樂在其中的講幹話就足矣。這句話,也可以為今晚詮釋,一百年的友誼是什麼?就是龍蝦、縣長、出國是為了工作、黑蓮花不上套啪啪啪的洗…等交織堆疊的幹話。簡言之,一百年友誼就是成篇幹話。至於你能不能從幹話中找到鑽石,看你本事了。